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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种忠诚
——(五)从不入派,永不“结合”,
独立作战
但真假马列主义和真假修正主义之争,却始终没有放开他。他也不甘寂寞,始终搅和在政治漩涡里。
他考上了上海海运学院远洋系,就在那里碰上了“文化大革命”。一九六六年七月,学校裹一批学生要打倒老院长徐健,说他推行修正主义路线。八月三日,市委工作组召开全校师生大会,有一个学生跳上台去为徐院长作无罪辩护,他就是倪育贤。这次辩护竟使他赢得了全院师生三分之二以上的选票,当选为院“文革”委员会委员。在两个月中,他全力以赴地制止抄家,武斗等等“革命运动”。由于他的干预,方使海运学院一些教师不致受到致命的人身摧残和人格侮辱。
他学到的马列主义,还是有用的。他的头脑始终此较清醒。学生们的行动越是狂热和过火,他越是怀疑。他拒不参加任何一派红卫兵组织,还从一九六六年九月就全然脱离了学校的运动,游离于“文革”之外。
然而他却“逍遥”不起来。不但没逍遥,还参加了几个工人组织反对政治野心家的活动,帮助工人起草了一个反对王洪文、张春桥和姚文元操纵上海运动的宣言。十一月廿八日上海发生张春桥派军队镇压复旦大学学生的事件。他闻讯后,当夜赶到现场,了解真相。次日凌晨,他就起草了“强烈抗议张春桥、姚文元镇压学生运动”的强硬声明,以几个市级组织的名义向全市散发,还跑到上海大街小巷张贴声讨张、姚的标语。这就是参加了所谓“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”的“反革命逆流”。这几个组织的牌子被王洪文派来的国棉十七厂的造反队砸掉了,他也被列入拟予逮捕的“炮打骨干”的黑名单。为了避难,六七年初,他又一次脱离了运动。
他并未放弃斗争,而是由自己选择了一条新的战线,独力展开一场新的斗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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